“呵”陆薄言冷笑一声,突然扬手一抛,钻戒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光芒,流星般坠向一楼。
“哥,煎鱼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?”苏简安嗅了嗅鱼汤,“去腥工作不到位。”
“陆太太,偷税漏税是很严重的违法行为。如果陆先生被依法处罚,你会怎么办?”
老人家的喜悦如数浮在脸上,苏简安的心底却在泛酸。
事实证明,陆薄言的铁腕起了极大的震慑作用。各部门主管听说财务部两名员工被辞退的原因,纷纷警告下属员工,以后在公司,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,只要事关总裁夫人就不许随意议论,除非谁想卷铺盖走人了!
安静的房间,突然响起电话铃声,陆薄言怕吵到苏简安,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去接。
“你想证明的已经有答案了,还不高兴?”江少恺不解。
苏简安摊了摊手:“我无所谓啊。”
苏亦承浅眠,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,只是没换衣服不方便出来,这时终于穿戴整齐,一推开房门就看见苏简安和陆薄言针尖对麦芒的对峙着,一个势在必得,一个视对方如洪水猛兽,谁都不愿意退一步。
但清晨睁开眼睛时,怀里的空虚总给他一种全世界都被搬空的错觉,他躲过了空寂的黑夜,但清晨的空茫和彷徨,他怎么也躲不过。
“借口!”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所有记者的提问,一个中年女人霍地站起来,怒视着台上的陆薄言,“都是借口!明明就是你们的豆腐渣工程害死了人!”
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离苏简安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在苏简安眼前,他也没有回过一次头。
陆薄言也不知道听到没有,但很快他就没了动静,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。
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,定在原地不能动弹。
自从洛小夕的父母出事后,他哪怕依靠安眠药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,此时无边的黑暗将他包围,他不再想起谁,也不再考虑任何事,只想睡一觉。